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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歲月匆匆,365個日子就在言語行動之間悄悄流逝。回顧民國95年丙戌年的這一年裡發生的喜怒哀樂種種事相,讓我益發地體會到生命的寶貴,也感恩生活的平淡和平順。


 


94年底我從前老闆姚董事長的夫人Vivian於罹患肺腺癌一年多後,撤手人寰。在他之後,梁開天律師也因為胃癌於96年1月下旬辭世,這兩位我尊敬的朋友,素來是情緒平和,EQ良好,待人接物足堪為人模範的典型,卻在不滿60歲之齡,離開人世。另外一位永遠給人開朗快樂印象的世交龔翼蘭,也在93年底年僅52歲時死於腎臟癌。這些死別的人事,除了令我感傷,也讓我不禁懷疑,所謂EQ良好的表象,是不是也意味著,這些好朋友內在所積聚的無形壓力,讓他們的身體無法負荷而引發病變?近幾年拜讀了許添盛醫師一系列有關「身心靈」的書籍,也一再推薦朋友們閱讀,對自我身體的小宇宙多增加一點認識,以確保身心的健康。可惜迴響不大,有些人沒有興趣,有些人則無法自我做調整,生命的路畢竟是每一個人自己的,要自己珍惜,自己覺醒才行,希望目前還受到身心疾病之苦的朋友,能夠找到解脫的方法,重新找回健康的人生。


 


乾爹鄭雪麟律師在95年11月下旬病逝於上海,回想我和他這一世的特殊緣分,令人不勝唏噓。鄭律師的父親鄭子良當年在上海是與杜月笙、黃金榮齊名的社會賢達,在鄭律師的身上也完全顯現了世家子弟的風格。我大學畢業那一年,適逢石油危機,工作機會不多,有些人甚至在畢業一年後才找到工作,當時我參加8月下旬舉辦的高普考之後,9月開始找工作,去鄭律師的事務所應徵法務助理,由鄭律師的公子主持考試,還記得考了一篇英文契約的翻譯,大概在1個半月以後,收到通知去上班,才見到濃眉大眼相貌英挺頗具威儀的鄭律師。


 


當過兵的人一定聽過一句話,「合理的訓練叫訓練,不合理的訓練叫磨練。」工作了18天,因為無法適應鄭律師的「磨練」,在維護尊嚴和求職機會困難的現實下,幾番擺盪掙扎,最後因為父親所說的一句話「我們家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不是要讓別人折磨和糟蹋的。」,於是應徵了另一個律師事務所的職務,並於當年11月23日下班後,我獨自留下來,擬好辭呈擺放在鄭律師的辦公桌上,同時收拾好所有的私人書籍物品,臨走前環顧那間8坪大左右的辦公室,感慨萬千,想到這18天所受的屈辱,將永遠留存在心底的暗處,成為以後不能也不敢碰觸的傷口,就這一念,激發了我這個「懶人」的鬥志,決心要做到事務所少不掉我的時候辭職。


 


接下來的一年,可以說是我這一輩子最用功的時候,在工作中努力研讀法律的案例書籍,果然達到了自己設定的目標,第二年的10月離開事務所換了另外的工作,也確實給鄭律師製造了一點小小的震撼。因緣湊巧,大學同學大寶服務的公司結束營業,知道我辭職,要求我引薦她接手我的職務,告知所有的狀況後,她仍然願意嘗試。為了防止他承受我當初的痛苦,每天下班後我都回到事務所,協助他處理案件,也因為如此,而與鄭律師開始了另一個層面的接觸,沒有中斷聯繫。


 


兩年後我再回到鄭律師事務所任職了3年多,這一段工作期間,鄭律師常常把「小何就像我自己的女兒一樣」類似的話語掛在嘴邊,之後因為身體健康的因素,再度請辭。民國71年間某天上班時,突然接到鄭律師的電話,說已經發出請帖邀請了一些好朋友要正式收我做乾女兒,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老實說我並不想去建立這樣特殊的關係,然而拒絕的話,又好像太不識抬舉,也不知該怎麼開口婉拒,就在這樣的情境下成了鄭律師的乾女兒,鄭律師非常慎重地在來來飯店擺了一桌酒,結下了我們20多年來誼父女的緣分。


 


民國89年鄭律師以81歲的高齡退休,結束律師事務所的業務,回到他自幼生長的上海定居,而我因為職務的關係,無法到大陸去探望他,只有在他偶而回台灣的時候,才有相聚的機會。前年冬天曾去大陸出差,本來的規劃包括到上海參訪,當時還想終於可以趁機去探視鄭律師了,結果卻因為沒接洽好,而取消了上海之行,只去了北京。去年9月,政府發布新的開放措施,我可以申請去大陸了,正打算隔年安排時間休假去上海探視鄭律師,去杭州探視我姑姑,11月就接到了鄭律師逝世的噩耗,真所謂萬般皆由命,半點不由人,這一段誼父女的緣分也就此劃上了句點。


 


這一生到目前為止,對我影響最大的4個男人,第一個是跟我父女情深的爸爸,民國72年父親逝世到今天已經24年了,現在我每個禮拜還會夢見他一到兩次,這是記得起來的夢,記不起來的當然就不說了,就我的人格養成而言,受到父親的影響非常之大。第二位則是鄭律師,當年拜他的磨練砥礪,所學到的功夫和建立的自信,不僅增進了我的工作能力,讓我在職場上始終能夠勝任愉快,另一方面也形成了我的個人特質,套句佛法的用語,鄭律師是我的「逆增上緣」,沒有他,我可能就不是今天的我。第三位是接引我進入佛門的師父上慧下德法師,讓我理解根本的慧命,找到所要追尋的生命目標。第四位則是傳授曹洞宗「沒有理他」心法的顧耀文老師,開啟人生的安樂法門,讓我能夠在境界現前時,盡可能地安住於當下。如今鄭律師往生了,遠在台灣的我,只能藉著佛事超渡他到極樂世界,聊表寸心。


 


從前在鄭律師事務所工作過的老同仁們,在今年1月7日假八德路的佛菩提講堂,為鄭律師舉辦了一場追思會,鄭律師的孫兒Victor代表全體親屬,特別從上海趕來參加,看到鄭律師在台灣的故舊好友們拖著老邁的身軀前來,令人感動;也非常謝謝曾經訪問過鄭律師而在律師雜誌撰寫《名利苦樂似浮雲瀟灑態度伴紅塵-專訪鄭雪麟律師》一文(http://www.ceps.com.tw/ec/ecjnlarticleView.aspx?jnlcattype=1&jnlptype=2&jnltype=10&jnliid=409&issueiid=730&atliid=3950)的魏千峰大律師到場致詞。另外還要感謝上慧下泰法師,為我們主法超薦。當Victor提到鄭律師參加復旦大學校友會轟動全場的趣事,那些言語舉措的描述,讓鄭律師的影像又栩栩如生地浮現我們的眼前,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禁莞爾,整個追思會的儀式莊嚴而不失溫馨,相信另一個世界的鄭律師應該也到場跟我們同在一起,只是我們看不見他罷了。


 


高齡82歲的媽媽,體能日復一日的衰退,畢竟已是日薄崦嵫,風燭殘年。10年前我決定抽出時間陪著他老人家逐年到各地旅遊,第一年到美西玩的時候,他已經不良於行,旅遊時可以使用輪椅的地點都盡量使用,不能用輪椅的地方,就陪著他慢慢的走,記得在美國錫安國家公園(Zion National Park)老鷹峽遊覽時,別的旅客走全程,我們只走三分之一,不忙不趕,一派悠閒,留下深刻的記憶。


 


第二年跟大姐陪媽參加長江三峽之旅,我帶了輪椅全程使用,從昆明、重慶、長江、武昌到黃山,在黃山媽媽全程乘坐滑竿,一路上他的精神體力都還不錯,食慾也很好,最後抵達杭州結束旅遊後,探視姑姑一家人,媽媽也帶著大姊和我去掃墓拜祭祖先,而她在湖南娘家的親友也特別從湘鄉前來杭州,接她回去家鄉小住。那一次在湖南停留的時間,她還生了一場大病,當時沒告訴我們這些在台灣的子女,回台北後才提起來差點在大陸送了命。本來我跟媽約好次年去德國探視二姐及其子女,哪知媽媽從大陸回來後告訴我說,出國太過勞累,他以後不想去了。反倒是我自己,從那個時候開始,玩出了興趣,至今每年去一個國家,興致高昂,欲罷不能,一心只想儘快熬到退休,好展開旅遊的遊牧生活。


 


媽媽80大壽那年,我和大姐、大嫂及遠從德國回來的外甥,陪他走了一趟日月潭,當時他的體力已經無法負荷旅途的疲累,每天用完午餐後,總要先回房睡上兩個小時,再進行遊覽的活動,雖然如此,還是可以感受到她累歸累,但能與家人子女們相處的時光,卻仍然是很享受很高興的。我們兄弟姐妹7人,除了我之外,各別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要照應,一年也只能在春節、元宵、端午、中秋、母親節和媽媽的生日等這些節日可以聚聚吃頓飯,而二姐和五妹又遠居海外,要說全員到齊團聚一堂,真是談何容易?


 


雖然如此,比起別的老年人,媽媽還算是比較有些活動機會的,一個禮拜參加一次京戲的票房,打個一、兩次麻將,其餘的時間也只能窩在家裡看電視,邊看邊打瞌睡,無聊的日子,可還真是不好打發,加上行動不便,更不喜歡走動,血液循環不好,肌肉萎縮,健康體能都落在惡性循環裡面,精氣神也就越來越差。看著媽媽一天比一天衰老,想到在他未來的生命裡,全家人聚一次少一次,94年底我決定每年寒暑假各安排一次2-3天的家庭旅遊活動,希望大家儘可能把握機會陪陪媽媽,減少未來子欲養而親不在的遺憾。


 


去年初安排到宜蘭旅遊,第一天住宿香格里拉農場,因為下雨,只用輪椅推著媽媽匆匆繞了農場一周,其他的時間,老人家幾乎都留在旅館裡面睡覺看電視。第二天到礁溪溫泉旅館,媽對泡溫泉也沒有什麼興趣,還是留在旅館裡面睡覺看電視,雖然如此,每次用餐時間,一大群人吵吵鬧鬧的,媽媽總是靜靜坐著盯著我們看,從他的神情可以感受到他心裡是愉悅的,能看到子孫環繞膝前,應該是他這把年紀最大的享樂了。去年夏天,因為大家都忙於工作,最後只一起去新竹海濱玩了一趟,我後來跟媽媽約好,等小朋友們放寒假時,全家去香港旅遊,他可以跟五妹一家人好好聚聚,她也欣然同意。哪知等到開始著手辦理申請護照買機票等這些事情的時候,媽媽卻在最後關頭打了退堂鼓,對老人家來說,出國一趟傷筋動骨的,已經是他負荷不起的活動了。


 


一年來,媽媽的腰桿日益佝僂,行動更加遲緩,有些時候必須兩個人才能扶他站起來。前半年,我先強迫他去參加李鳳山的平甩功,繳了一期費用,去了3次,媽媽就拒絕再玩,在家中拉著他的手甩動也不肯配合,聽他票戲的聲音越來越弱,完全不像從前那樣的中氣十足,聲傳千里。麻將打起來,老是輸錢,心疼鈔票的損失,也就沒有樂趣可言,動輒就說不再打了。想來想去,我決定買台電腦伴唱機讓媽媽在家唱唱歌,多多少少可以運動到五臟六腑,總比他成天對著電視機打瞌睡來得好,這兩個禮拜,陪著她唱唱老歌,果然引發了她的興趣,有時唱到晚上10點鐘收工的時候,他往往還意猶未盡呢?希望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這一生中最大的貴人就是高中同學美人芬一家人,記得參加大專聯考的第二天,打鐘時老師要大家把准考證放在桌上,我才發現忘了帶准考證,又因為是獨自應考,沒有家人陪伴,幸好座位在中間那排的第一個,監考老師記得我,恩准我可以找人回家拿准考證,先參加考試。慌亂中拜託美人芬幫忙,請他陪考的父母和大姐到內湖我家裡取准考證,多蒙上蒼垂憐,不到40分鐘准考證就送到了考場的教室裡面,才能順利地考進大學就讀。如果沒有美人芬這一家子貴人的幫忙,我必然要另外考夜間部,或者第二年再重考,人生的歷史,也就得全部重寫,命運會是如何,就真的不敢想了。


 


那年考完聯考後各自回家,連美人芬父母和大姐的模樣都沒有見到,年紀輕又不懂事,沒有特別去謝謝他們一家人,等到年事漸長,回首前塵,才體認到美人芬一家人對我此生而言,是何等的重要,心裡充滿感謝,但是時隔幾十年,要特別做什麼致謝的舉動,不僅太遲了些,也頗為突兀,感激也就一直擺在心底。前兩年去宜蘭太平山旅遊,才見到美人芬的父母,去年聽說兩位老人家的健康情形都不算太好,心疼之際,也只能請美人芬為老人家做些佛事,藉宇宙無形力量的加持,扭轉業力。美人芬內外皆美,和我之間真的頗有些特殊的緣分,除了是我此生最大的貴人之外,她先生是先父生前任職的東亞公司的老闆,跟五妹後來也有很多業務上的合作關係,我們前世應該是有些因緣的。


 


在我生命中,另外還有一批讓我念念不忘的好朋友,也可以說是我的貴人。小學5年級時,父親從軍中退役,遭朋友設計誘騙合開修車廠,之後這些人就捲款逃逸。接著另外一位與我們家非常親密的父親部屬,是大陸撤退時父親帶出來的傳令兵,來台時還不滿二十歲,常常在我們家出入,逢年過節都把我們家當成自己的家一樣,一路受到父親的照顧。看到先父退役,竟然也起了惡念,誘使先父同意與他合開豆腐工廠,等到知道家裡的積蓄,已然先遭人騙取,無利可圖時,立即翻臉,強迫父親退還他所投資了金額,否則即對家人不利,父親迫於無奈,也只能接受,如此一來,原本為數就不多的退役金及家中僅有的一點積蓄全部泡湯,全家生活陷入困境。這些叔輩們忘恩負義的行為,使我對人性充滿了絕望,更對所謂的「朋友」產生極度的懷疑,此後的青少年成長時期,即使外觀看不出來,但在我的內心有一處是封閉的,對「人」是不信任而有防線的,其實現在有些時候仍然如此。


 


直到大學時期參加「金門戰鬥營」,結識了幾位好朋友,相處愉快,活動結束後,仍然繼續交往,讓我在這些「戰友們」的身上,重拾對人的信心,慢慢地打開了心防,回復童年時期的快樂本性,沒有真的變成憤世忌俗的偏激份子。可惜少不更事,無法體會這些好朋友在我生命中的價值。後來他們留學的留學,出國的出國,除了在台灣的胖胖永安外,其他的人漸漸地失了聯繫。隨著年紀的增長,生活裡經歷的路徑清晰的在眼前鋪陳出來,才發現我從這些朋友處所得到的無形幫助,是何等的珍貴,更使我對他們的懷念日益加深,卻已經是尋覓無處。這件事情始終讓我覺得是人生的遺憾,尤其近幾年每當感覺生活平順美好之際,就特別想念他們。


 


感謝網路科技的發展,胖胖教我可以從 google 鍵入姓名找人,我也一再上網嘗試,希望有奇蹟出現,能夠找到好朋友們的蹤跡,連續失望了兩、三年,去年年底又不死心的再試了一次,皇天不負苦心人,居然一次讓我找到了3個人。遠在美國的乾哥哥德弘夫妻和居住在大陸的文清,只能靠e-mail通訊;在台北的吳醫生,則已經聚過兩次,看到大家寄來的照片,家庭美滿,生活幸福,讓我打從心底為哥兒們歡喜,這次尋人的經驗,也讓我更期待還有繼續找到其他幾個好朋友的機會。只是德弘的母親已經在三年前過世,父親又因為腦溢血昏迷不醒,令人感嘆生死無常,祝願林伯父能戰勝死神或放下世緣往生到更好的世界。


 


去年另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跟小學同學聯絡上了,從入學一路讀到大學,4個求學階段中,我跟高中同學們擁有最親密的感情,每次同學會,大家都依依難捨,期待著下一次的碰面。大學同窗們則多半是在海外同學回台灣的時候,才會安排聚會,一、兩年裡多多少少也還總有些碰面的時候,唯讀小學和初中同學,畢業後完全沒有往來。孩童時期就讀板橋中山國小,因為葛樂禮颱風帶來的水災,淹沒了我們當時居住的婦聯一村、婦聯二村、力行新村、文和新村等幾座眷村,住戶們隨著軍種各自遷離,此後我就再也沒有跟小學同學有任何的接觸。初中時就讀板橋中學,當時正處於心門閉鎖的時期,畢業後只跟常錦華、杜光棣兩位好友保持聯繫,後來他們兩人結婚後,一個嫁到海外,一個隨夫居住,多次搬遷也失了聯絡。


 


我始終以為這一輩子大概沒有再跟小學和初中的同學們有任何交集的可能了,哪知機緣巧合,大弟在工作的場合居然遇上了我小學同學中的聞人宣董事長,拿到他的e-mail address,我寫了一封信給他,沒多久就接到他的來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還把他誤認為是鄭律師的兒子,要跟我討論追思會的事情。之後收到敖愛珍傳送來的中山小學同學通訊錄,真可說是欣喜若狂,腦海中一下子湧上了好多十來歲孩子們的臉孔,李燕華、王小蓉、佟麗娜、魏慧娟、王曉明、李樂中、汪誕平、丁克菱、姜儷安、竇桂穎、張華辰、夏春湧、邵一諾、李小敏、王坤生、何延祥、蕭贊、杜韻輝等等一干同學,一一浮現在眼前,只是不知道這些人現在的模樣如何?


 


敖愛珍約我和幾位小學同學於96年元月30日喝下午茶,當日長官曾要求我去參加一個會議,我理直氣壯的跟他說,下午要休假去參加幾十年來第一次的小學同學會,請另行指派代表。到了約會的餐廳,見到的是幾張陌生的臉孔,只有樓月珍還留有一點點印象,其他敖愛珍、成佶和宋雪芝三位真的是完全認不出來,走在街上遇到,是不可能去相認的。不過,面孔雖然陌生,談到的話題卻是如此的熟悉,幾個女人話匣子一開,從下午2點多聊到晚上9點多才分手,成佶還是小學二年級導師潛琳老師的女兒,我也提議要找時間去拜望潛老師,事情一忙,到現在還沒有成行。


 


當天興奮之情,至今仍然常常浮現在心頭,最巧的是在分手的古亭捷運站,幾分鐘內我竟然遇到一位大學同學、一位旅遊同好,還有一位慧明講堂的同修,或許那天我的磁場走進了「友情」的區位。敖愛珍說得好,期盼同學們珍惜有生之年,互通有無,在失而復得的此刻,這句話對我來說更是意義重大,更計畫將來抽空到以前就讀的小學、中學和大學走一趟,追憶當年求學和成長的時光。


 


事務所從前的同事老江的千金、增華的少爺、旅友小娟的公子,高三審班靈魂人物遠見的長子,去年都跟知心的伴侶結成秦晉之好,還有我的乾兒子,總是笑瞇瞇的 happy boy克勤,也和純良秀美的竹吟攜手共組家庭。這些孩子有些是我看著他們出生的,有些是我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不論是學業上或工作上,都有優異的表現,下一代的繼起,意味著生命的延續,代代相傳,生生不息,祈願他們夫妻和樂,家庭美滿,未來人生的路都能一帆風順,邁向康莊大道。


 


旅居海外的老同學老朋友們,除了傳傳e-mail,保留最起碼的聯繫外,各自忙於生活,雖然沒有太多的往來,不過我常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在我心中總是留著一處空間,專門存放這一批人事,大寶、大何、高三審班眾家美女、大綿羊、美容等等,還有跟我ㄧ起學佛互勉的筱蘭,不論相隔多少距離?分別了多少時間?都不會忘記彼此間的情誼。此外,還有幾位朋友也總是時時掛在心上的,前年底甫遭喪妻之痛的姚董,祝禱他能儘快的從悲傷中走出來,好好經營自己未來的生活,重新開展新的人生。現正承受著身心疾病折磨的老同事桂芝和彩雲,祈求諸佛菩薩慈悲加護,讓他們都能解脫苦難。我自己去年身體也出了點狀況,6月起開始吃素調理,算是安然渡過了一回「病關」。去年9月間單位人事變動,在新的長官還沒有熟悉完全掌握業務的情況下,工作因而忙碌起來,體力元氣過度耗損,平時又沒好好養護身體,抵抗力不足,兩度感染了流行性感冒,姑且套句佛教徒常說的話來阿Q一下,偶而生個小病,算是消消業障。


 


6月份的俄羅斯旅遊順利圓滿,回國後撰寫的旅遊日記自9月中因時間不夠用而完全停擺,部落格也有半年沒去顧了,只抽空完成了以後連續三年埃及、德南及德北的旅遊計畫;手頭還有好多跟朋友、家人旅遊時拍攝的相片,沒時間整理,心裡也總會記掛著這些想要處理又暫時沒時間處理的瑣碎事情,只能先掛在帳上,得空時再慢慢整理消化。在一年的忙碌生活中,抽空參加了幾場藝術饗宴,包括參觀畫展、陶藝作品展、國父紀念館的宗教與藝術展覽、歷史博物館的佛教雕刻展與故宮博物院的「大觀」特展,另觀賞了歌劇「唐喬凡尼」和「杜蘭朵公主」、經典老戲「鎖麟囊」,以及「辛曉琪」的演唱會,豐富了精神層面的收穫。和許多好朋友、好同學及老同事們約會談心,令人開懷;而跟家人一起到KVT唱歌、觀賞俄羅斯大馬戲團的表演、去香港旅遊,還有在家裡跟兄弟姐妹玩牌打麻將、陪著媽媽唱卡拉OK等等的家庭活動,更是彌足珍貴。在從事這些玩樂之際,幸福的感覺不時的湧現,讓我自命是中華民族5千年來最幸福的女人。


 


感謝我的家人、跟我相契的朋友、曾經共同打拼的工作夥伴,感情永遠純真的好同學們,我會永遠珍惜這一路來跟大家相識相處的好緣分,也祝福每一個人珍愛自己,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快樂健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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