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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6/12星期一(第3天)


※參訪行程:蘇茲達爾/祈禱修道院(波克若夫斯基修道院)


平原地形的蘇茲達爾有一處地勢最高的地方,可以一體遠觀本區幾個重要的宗教建築,包括克里姆林宮、聖母解袍修道院等等,也自然成為來此遊覽的觀光客必到之處。


騎士團搭乘遊覽車來到這個觀景之處,遠處有些教堂的尖頂,距離太遠,加上我視力不佳,瞇著眼極目翹望也看不出個什麼名堂,只能約略從形狀上猜想是哪座修道院。倒是返回台北後,在回味同樂會觀賞騎士Nick拍攝的錄影帶時,隨著伸縮鏡頭的導引,看得一清二楚,才跟當時留存的大體印象連上了線,喔,喔,原來這兒就是那裡,看得我驚喜連連。


話說當時,騎士團的兄弟姐妹們對那些建築到底是哪個,還真沒有幾個人有什麼興趣,只搶著在天地勝景之間,貼上咱們大夥歡樂的影像,引得週遭的老外們大行注目禮,我猜他們對我們這群快樂的夥伴,一定歆慕不已!


遊覽車隨後開往蘇茲達爾的主要街道列寧路,走出停車場總算看到一些在地的居民,對面路邊有一整排漆著各種顏色的古老民宅,我ㄧ面按下快門猛搶鏡頭,一邊算計著時間,想要過街去拍照,轉頭望望隊伍已經走遠了,只好乖乖地追上前去。前面路邊有座聖母教堂,對街的丁字路口高聳著一座修道院的城塔,圍牆貼著列寧路一直向前,淹沒在樹蔭裡,原來已經到了蘇茲達爾最大的修道院---救世主基督修道院。


救世主基督修道院的譯名又稱斯帕索˙葉菲米夫修道院(Spaso-Yefimiev Monastery/ The monastery of our Saviour and St. Euthimius)位於蘇茲達爾市區北邊,這座由蘇茲達爾大公葉菲米夫(Yefimiev)建於1352年的宗教建築,直接以創建人的姓名為修道院的名稱。


修道院西臨卡綿卡河,四周圍繞赭紅色多角形圍牆,東面鄰接前往若斯托夫(Rostov)的道路,也就是現今的列寧路。16-17世紀間陸續增建了許多建築物,之後因蘇茲達爾遭遇戰火多次焚毀,多次修建。二次世界大戰時曾用做納粹戰俘營,1970年修復。


1664年修道院把原有的木柵欄改建成總長度1400公尺的石造圍牆,建有12個防衛塔,塔上有兩排射箭的垛口。面對市鎮的主塔為多角形,高22公尺,18世紀時遭雷殛毀損,1860年重建,19801990年城牆及主塔再度重新修復。


院內建築群有白色石造的鐘樓(The belfry)基督變容大教堂(The cathedral of the Transfiguration)、天使報喜教堂(The church of the Annunciation)、聖尼古拉斯醫院教堂(The infirmary church of St. Nicholas)、聖母升天餐廳教堂(The Assumption refectory church)等多座教堂,以及修道院長之屋(The Abbot's house)等許多房舍,凱瑟琳大帝曾將部分房舍改為監獄,現為監獄博物館(The jail block)開放供外界參觀。


基督變容大教堂是修道院的主教堂,始建於1594年,歷經戰火摧毀修建,最後一次於1970年修復。這是一座四柱式的白色石造教堂,在原有的5座洋蔥頂教堂兩側,另增建2座洋蔥頂的禮拜堂,總共有7個洋蔥頂,除了中央是金頂外,圍繞的6座均為綠色。內部天花板、牆壁、石柱繪滿聖像畫,最有名的是由17世紀古里˙尼基廷(Gury Nikitin)壁畫學院在1689年所完成的聖像。教堂內還有修道院創建人葉菲米夫及俄羅斯民族英雄波札爾斯基公爵的陵墓。


石造的天使報喜教堂是修道院南側入口的教堂,建於1628年,1980年代修復至今。17世紀時教堂為2個斜尖頂、18世紀時改為5個洋蔥頂,目前則僅有1個洋蔥頂。底層拱廊是城門通道,有階梯通往頂層;正面牆上及窗框有美麗的紋飾,正中央雕繪彩色的聖像,19世紀時曾重新粉刷。


聖尼古拉斯醫院教堂建於1669年,是一座經過特殊設計的白色石造教堂,屋頂中央有一座洋蔥頂,窗框雕刻俄羅斯傳統紋飾。光看外型,不容易了解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這座兩層樓的建築物,底層特別高,如此設計是因為建造之初,就決定用來當做醫院,為了要讓第二層做為醫院使用的房屋,在酷寒的冬季,仍能保持室內的溫暖,以便照護病人,所以拉高其與地面的距離,避免寒氣侵入;教堂的部分則是後來增建的。


聖母升天餐廳教堂也是白色石造建築,採俄羅斯傳統斜尖頂式木造教堂的外型,主建築為八角形的圓柱式建築,西側部分為兩層的拱廊式房屋,上層是餐廳,下層為儲藏室。這座教堂建於1525年,16-18世紀間曾多次毀損,1970年修復。


8公尺的白色石造鐘樓,是伊凡三世為慶祝其子伊凡四世誕生,而在16世紀時建造的,興建完成後至17世紀間仍不斷擴建,並陸續增添貴族捐贈的大鐘。後來迭經戰火摧毀,一再重建,最後一次是在1970修復。這座鐘樓樣式相當特殊,與當時俄羅斯ㄧ般鐘樓的型式完全不同,由一座圓形的三層塔樓連接另ㄧ座長方形三層建築組合而成。


鐘樓頂層吊掛大鐘的地方,採開放式的拱廊設計,一共裝設了17個銅鐘,用粗繩連結,拉動繩索即可敲響17座銅鐘。17世紀時,最大的鐘重355公斤,18世紀改換成另一個更重的560公斤大鐘。準點時分,修道院的教士以演奏音樂的方式敲鐘,時間長達15分鐘,鐘聲宛如天籟,許多教徒都會聚集在鐘樓下虔誠祝禱。


修道院長之屋建於1628-1660年,歷遭毀損,多次修建,1970年修復。這是一棟白色兩層樓的石造建築,第一層以木造樓梯通往第二層,房間、通道及石柱多處採取拱廊設計,原為修道院的行政管理中心,1764-1818年間用作修道院院長的住所,現已改為博物館。


位於北區的監獄博物館,有長長的走廊及低矮的房舍,建於1730年,是修道院中最後完成之建築,這棟建築於1766年起經凱瑟琳大帝下令改做監獄使用,專門囚禁叛逆的政治犯及犯罪的僧侶。在戰爭時期也迭遭毀損重建,於1970年修復迄今。


這麼精彩的世界文化遺產可惜根本團無緣,竟然大門緊閉,謝絕訪客。我們沿著南牆外的步道往裡走,經過天使報喜教堂,只能望門興嘆,Marina在此時告訴我們說台灣人稱此座修道院為祈禱修道院。


再往前走,路邊擺設了許多攤位,銷售精緻的木雕、玩具等特產,攤位盡頭有一間看起來很新的木造房屋,門口置放了標示牌,有點像是民宿、旅館或餐廳之類的店鋪,走到這裡,也差不多到了修道院的盡頭。附近是一大片空曠的草地,Marina說觀光旅客都會來這片瞭望場,觀賞附近幾座修道院的景緻。她指著正前方遠處的修道院說,這是聖母屏門修道院,又稱王妃修道院,稍後騎士團就是要去那裡享用午餐


依據我的認知,Marina所說的聖母屏門修道院,其英文名稱為Pokrovsky Monastyr/Monastery of the Intercession,Pokrovsky Monastyr譯為波克若夫斯基修道院,Monastery of the Intercession直譯為中文就是祈禱修道院,所以台灣的旅遊書都稱之為祈禱修道院。


祈禱修道院與蘇茲達爾其他重要的修道院一樣,坐落在卡綿卡河的河畔最初建於1364年,也是世界文化遺產。這座修築了白色矮牆的修道院,入口處的院牆外有一座5個銀灰色洋蔥頂的斯莫藍斯克教堂(Smolensk Church),院內另有一座3個金色圓頂的主教堂,還有鐘樓及其他各種的木造建築。


16世紀時,伊凡三世的元配所羅門妮亞(Solomonia Saburova),因不孕被冷落,被送到祈禱修道院來渡其餘生,此後俄羅斯的沙皇們,紛紛利用這座修道院來軟禁那些失去他們歡心的妻子,伊凡四世及彼得大帝的王妃也都不例外地被送來這座修道院了結殘生。


騎士團有隊員發現依照行程表,王妃修道院是在弗拉蒂米爾,應該是昨天去參觀的景點,怎麼跑到蘇茲達爾來了?Marina的說明顯然和行程表上的記載有所出入,因此詢問Marina。 Marina不太高興的答覆說,行程表亂寫,弗拉蒂米爾沒有王妃修道院,蘇茲達爾的這座修道院才是王妃修道院,這座修道院是專門用來軟禁王妃的,所以名為王妃修道院。


事實真的是像Marina所說的嗎?當然不是。當初規劃行程時,確實是要參觀位於弗拉蒂米爾的西北方,同為世界文化遺產的王妃修道院,英文名稱為Knyaginin Monastyr/The Princess Convent,把The Princess Convent直譯為中文,就稱做王妃修道院。


英文名字稱做The Princess Convent的王妃修道院建於1200年,院內最主要的聖母升天大教堂(the Assumption cathedral of the Princess Convent),弗拉蒂米爾大公威西瓦羅德之妻瑪麗亞施娃芙娜(Maria Shvarvovna)在12世紀末期興建的,這座教堂也專門用來埋葬皇室女性家族,創建人瑪麗亞施娃芙娜王妃和他的女兒都埋葬在此。因為是由王妃建造,所以稱做王妃修道院,跟祈禱修道院(波克若夫斯基修道院/聖母屏門修道院)用來軟禁王妃的情形是不一樣的。


王妃修道院裡有一座聖母教堂(The church of Our lady),建於12世紀,原為木造小教堂,是院內歷史最悠久的建築17世紀改建為石造教堂。這座教堂雖小,在修道院中卻位居主導的地位。


瑪麗亞施娃芙娜王妃建造的聖母升天大教堂最初的樣式,採用當地的傳統造型,後來因為被蒙古韃靼大軍毀壞,16世紀時重新修建,而改為早期莫斯科建築物的樣式,現在是弗拉蒂米爾地區唯一的莫斯科式建築物。教堂的屋頂只有1個圓頂,內部的壁畫是由莫斯科著名畫家馬克馬特威福於1649年繪成,風格沿襲修道院裡最古老的聖母教堂12世紀的聖像畫,為俄羅斯的瑰寶之一,這座教堂於1926年及1961年曾經整修。


除了聖母教堂和聖母升天大教堂之外,王妃修道院裡原來還有其他幾座舊的木造教堂,18世紀之後陸續改建成石造教堂。在16-18世紀期間,修道院四周形成了民眾聚居的新社區。


綜合以上的說明,英文名為Knyaginin Monastyr/The Princess Convent弗拉蒂米爾王妃修道院,與英文名為Pokrovsky Monastyr/Monastery of the Intercession的蘇茲達爾祈禱修道院(也就是Marina所說的聖母屏門修道院),名稱不同,建造年代不同,外觀不同;用途也渾然不同,前者為王妃建造並埋骨之所,後者則為用以軟禁王妃之處;差別如此之大,怎麼可能會弄混?甚而離譜地告訴騎士團隊員說,弗拉蒂米爾沒有王妃修道院呢?


再說不論修道院中文名稱怎麼取用?至少英文名稱是可以檢查的,如果行程不清楚而有疑義,Local旅行社承接旅行團時,就應該把有疑問的地方查清楚弄明白,而不是到了現場再以所謂導遊的專業來矇混國外的旅客,跟我們說弗拉蒂米爾沒有王妃修道院,這樣的做法,我是很難認同的。


昨天在弗拉蒂米爾的行程,因雨中斷,即使沒有黃昏的那場大雨,由於路途耽擱,估算時間恐怕也來不及去王妃修道院參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沒去弗拉蒂米爾的王妃修道院,可能造成違約糾紛的爭議,Marina才飾詞矇混說行程表弄錯了,弗拉蒂米爾沒有王妃修道院?當然也可能是Marina不夠專業,竟然不知道弗拉蒂米爾有王妃修道院(Knyaginin Monastyr)。


如果是刻意的欺瞞,想出了這一套弗拉蒂米爾沒有王妃修道院的說詞,倒也真難為了Marina,想一想當時她必須要把台灣人所稱的祈禱修道院張冠李戴,放在救世主基督修道院的頭上;再把真的祈禱修道院硬拗成是王妃修道院,同時讓弗拉蒂米爾的王妃修道院從世界上消失,花這麼一番七彎八轉的心思,也還真虧了他有這樣「聰明」的腦袋。


結束瞭望場的觀景活動,騎士團轉到祈禱修道院 (聖母屏門修道院)吃午餐,為了拍攝周遭幾座民宅精緻的雕花窗框,我又是最後一個走進修道院大門的人。這座修道院裡的房舍庭園,都經過修建整理,花朵在艷陽下盛放,相對於昨晚和今天早上所見的各個文化遺產較為敗落的景象,看得出來這裡受到更積極的維護和照顧,主事者也頗具經營的頭腦,把院內原有的俄羅斯傳統木造房屋,加以整建成為波克若夫斯基旅館(Pokrovsky Hotel),提供旅客食宿服務。


坐落在庭院中央的白色石造主教堂,是這兩天在蘇茲達爾所見教堂中占地最廣,規模最大的一座,不過領隊和導遊並沒有引導我們進入參觀,旅遊的資料上也沒有找到有關這座教堂名稱或其他相關事項的記載。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騎士團隊員全部都散在庭園裡面取景拍照,流連不去,似乎一點兒也不耽心陽光曝曬的後果,更看不出有絲毫飢餓的感覺。在領隊和導遊聲聲催促下,大夥兒才陸陸續續進入裝潢頗具俄羅斯傳統特色的餐廳,在優雅的環境裡,舒適愉悅地享用當地風味餐。


出國旅遊多年以來,在食宿這兩方面,常常讓我心生感慨,台灣的自然景觀資源完全不比國外遜色,可惜觀光景點的食宿水準,始終無法提升,想到那些油膩膩的地板、有異味的廁所、廉價的塑膠布餐巾和免洗餐具等,種種讓人倒盡胃口的髒亂環境,使我國觀光產業難登大雅之堂,白白糟蹋了寶島的好山好水。如果國人不改變生活的觀念,不提升人文素質,想要變成觀光大國,吸引國內外旅客,讓美麗的山水景觀替我們賺錢,恐怕永遠都只是做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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