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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眷村時,年初一總在鞭炮聲中醒來,穿上新衣新鞋,挨家挨戶的拜年,眷村拆除改建國宅後,一開始,樓上樓下的住戶,還穿梭在電梯中樓梯間上上下下,一層樓一層樓地跟老鄰居拜年。慢慢地,老一輩往生的往生,生病的生病,老成凋零,大樓裡的住戶搬近搬出,不再是當年那麼熟識的人家了,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年初一的拜年活動,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自然終止。
近幾年大年初一的黎明,常常是在澈夜打麻將到天亮的情況下渡過的,也總是在近中午的時候,我才會起床,在睡夢之中,究竟年初一早上是不是依然還有人大放鞭炮,也無從得知了。
老爸往生那年,老媽立下了規距,過年前要先到爸爸墳前辭歲,年初一再上墳給老爸拜年,後來子女工作都忙,辭歲這樁事自動取消,只保留了年初一上墳的慣例。今年在天寒地凍的綿綿細雨中,何家屋裡來台第二代和弟三代的子孫撐著傘,跟爺爺和太叔祖行了禮,相信在他方世界的爸爸和尬尬(湖南湘鄉方言中的祖父),都能夠收得到子孫們這一片孝思所帶來的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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